第二十章 办公室（上） (第4/4页)

   她转头看剺书，柳眉微挑，戏谑道，“我请客，剺老师付钱行吗？”

    剺书笑而不语，只是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好可惜我等会还有社团的活动，我先走一步，等以后我们再一起聊。”

    顾念一朝剺书和我挥挥手，随着闷重的关门声，整个办公室又只剩下我和他。

    “吴笙，你的脸色不太好，是不舒服吗？”

    我张了张唇，喉咙有些沙哑，“主人，我好羡慕啊......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剺书皱眉，疑惑不解还有匿在深处的担忧明晃晃地写在瞳仁里。

    “顾念一长得好好看，而且性格也好好，又活泼开朗，我要是有她一半优点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剺书沉沉地注视着我，眉眼平静，久久才说了一句话，“她是重度抑郁症患者。”

    重度抑郁症患者......

    “怎么会......?”我望着男人，怔怔的，半边脸颊都变得麻木，错愕，难以置信，几不可察的怜惜，同病相怜的无奈......各种情绪千丝万绕，比揪心的藤蔓还要缠人。

    “其实有些看起来阳光、乐观的人，他们私底下的精神崩溃远比正常人更剧烈。笑容只是他们对抗世界的伪装，背后未必是开心，也可能是残缺和深入骨髓的绝望感。”